ART&CULTURE / 2023.03.06
GOMA EXHIBITION《光的地圖》GOMA採訪(2/3)
澳大利亞原住民的金管樂器·大朱麗杜的演奏者,也是畫家GOMA。現在,他舉辦了個展《光的地圖》。從2009年的交通事故中恢復意識,突然開始畫的點畫,這些都是重疊波浪的動態搖曳,既像圖形的數學排列,也像曼荼羅一樣。這些縝密且有魄力的令人眼花繚亂的世界,都是在意識恢復的過程中自己腦內出現的“那邊世界”的風景。關於對個展的幹勁以及畫畫的事情,我們來聽聽GOMA先生吧
-
Interview & TextYusuke Nakamura
-
PhotoYuji Iwai
ー2009年的交通事故導致高次腦機能障礙,然後喪失記憶之後開始畫畫。現在想想為什麼呢?
GOMA:雖然記憶還不清楚,但是可能是自己想要治愈自己的大腦。我覺得確實(畫畫對大腦)起作用。實際上也有那樣的治療。
ー作品全部都是以事故後常常陷入昏迷狀態的自己、意識恢復之前的腦內形象為題材。一直以同樣的主題來描繪呢。
GOMA:是啊。不會膩煩的。據說腦科學上本來就有的能力(為了畫畫)而相遇的吧。據說,由於事故神經被切斷,後天性的SVAN症候群中描繪繪畫能力就會飛出來。
ー意識恢復之前,腦內的形象才是《光之地圖》中的“光”?
GOMA:是的。如果說“這邊的世界”和“那邊的世界”的話,離這個世界最遠的地方就是自己和空間融為一體的發光體一樣的地方。之後,最初指尖麻痹,感覺開始恢復。然後最後視覺恢復過來,認識到周圍各種顏色和形狀,這樣的流程。
——每次都會描繪出在恢復意識的途中能看到的印象。
GOMA:是的。(事故發生後)最初的幾年是因為後遺症倒下的時候,只能認識到意識恢復之前的“光”,但是經過幾十次反覆的過程中,我發現了每一次同樣的夢想和記憶之間的景色印在了殘像上。然後在恢復意識的過程中觀察風景。
ー這種狀態下觀察的餘地嗎?
GOMA:意識恢復的時候,用影像追蹤“那邊的世界景色”。把那個風景像照片一樣留在畫布上。“光”的景色有規律性,我打算按房間進行展示。
ー把回到這邊世界的過程按房間進行展示。對於GOMA來說,那個“光”的世界是曖昧的嗎? 還是確信那個世界?
GOMA:以前,被研究臨死體驗的人採訪的時候,說了這個“光”的話,果然還是這樣。
果然,是什麼?
GOMA:不論人種性別年齡,體驗過臨死的人都會以高概率談論這個“光”的話題。所以我確信了。這個世界和那邊世界的大門都有“光”的世界。我想把那個做成畫,以地圖一樣的感覺留下就好了。比如說,誰體驗過同樣的事情時,可以回到這邊的世界的地圖。
——就像意識恢復之前的道路一樣。展示標題《光的地圖》中的“光”和“地圖”都是路標。
GOMA:是啊。“光”是一個積極的東西,是能帶回這個世界的導遊。
ー為什麼選擇點描樣式呢?
GOMA:那個我至今還不知道。雖然也有用線畫過,但是離不近自己想畫的世界。因為點小所以要花很多時間,沒有能更早畫的方法嗎?最近我在想。
——與其說是想畫,不如說是用衝動來描繪的?
GOMA:最初是這樣,現在想畫的“光”的世界很明顯。經常被稱為抽象畫,但在我心中卻是實際看到的世界。所以就是具象的世界。
對GOMA來說是腦內風景畫吧。
GOMA:是的。在“光”的世界大道上,牢牢地烙印的景色。
ー作品的藍色、黃色、黑色等顏色也是實際風景的顏色嗎?
GOMA:我覺得景色上的顏色和當時睡覺的床的環境、溫度、時間等也有關係。感覺沿著季節等地球的大流動。但是為什麼是那種顏色呢?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順便說一下,“光”的世界裡有聲音嗎?
GOMA:不,薩…這樣的感覺。意識恢復的時候開始聽到,回來的順序是聽覺和視覺,所以能夠識別聲音的是最後一個了。
ー今後,作為迪朱麗杜的演奏者,考慮用聲音來表現‘光’的世界的可能性?
GOMA:我想嘗試各種各樣的事情,但是現在還不太清楚(除了點描以外)其他的做法。但是這次,我試著在影像作品中加入了新錄的聲音,我想通過音樂來認識我的人也能樂在其中。